Droanna

LOL深坑無底洞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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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lol/劫/慎/烬]化身暗影

我要冷靜、不能衝動、千萬不能衝動(摀心口



_陆星辰:

从离开均衡追捕金魔到现在已经过去4个月了,劫觉得自己如傀儡般,一步步跟在金魔身后,看着一幕幕闹剧般的惨案,逐渐连贯的穿成一条线,却永远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出现在哪里,又会有哪些人遭到杀害。
上一次事故发生在一周前,被杀的是一个30多岁的成年男子,他在被开膛后,拖着他的内脏爬行了将近2米,而他肚子上的豁口,很明显是他自己用匕首划破的。男人在死后,尸体被翻过来,胸口位置放着一朵精致的金色五瓣花,劫盯着尸体旁拖拽出的大片干涸血迹,握在手里的金属花瓣狠狠地嵌入掌心。
那之后的整个下午,劫和慎两个人就那样无声的围着一张空白的桌子坐着,直到傍晚师父坐过来,和他们把手头的讯息再次琢磨一番,只是依然没有一个合适的定向。最后慎提议分头探查,师父同意后又嘱咐劫说不要过分焦躁,但是劫回忆起烬遗留下来的惨案现场,依然触目惊心,如鲠在喉,让他不焦不躁像是个无关人士一样,他完全做不到。
劫甚至不想让无意义商讨的再继续下去,他拉开椅子站起身,敷衍的朝两人稍稍欠身便把胳膊收进长袍里,转身而去。
他推开松动的门板,把短刀抛向空中,朝着落地的刀刃所指的方向迈开步子,再没有回头……
那之后一周的单独行动把劫指引向这个广袤的无人麦田,劫走过周围的几个人家,人却都已经不知去向。无人收割的麦浪失去了成熟麦子的淡金色泽,只泛着一股干枯的浅黄。脚边衰败的秸秆虽然根部还和大地粘连,却带着腐坏臭气。劫绷紧了神经,仿佛麦田某个还看不见的角落里,就有丰收一般堆成小山的尸体。
季节已经是秋天,下午蒙蒙的阳光穿过潮湿的大气,仿佛夏天的余热依然没有散尽。劫穿着一件高领暗红色长袍,盖过膝盖,遮住他内里贴身穿着的忍者服和几件短武器。
麦田的另一头有一个看起来像是为了某种仪式而存在的塔楼,远远的矗立在劫的视野尽头,塔顶歪歪斜斜,像是拼尽全力撑着远处的天空。
……
这座塔楼是由青黑色的石头搭建而成的,外侧的石头缝隙已经风化的看不清,但是底层搭建纹路清晰,明显有翻修过的迹象。塔楼只有到很高的地方才隐约能看见一扇窗,劫觉得这种荒芜的地方,相比从外侧攀爬,还是进去楼内更方便一些。他顺着塔楼外侧走了一小会便找到一扇角门,他砸断略微生锈的门锁,屏住呼吸,侧身钻进了去。
塔楼的内部很高很空旷,阳光从高处的两扇不太大的窗户中斜射进来,两道交叉的光柱里映着空中浮动的灰尘。周围很安静,仔细听会听见很细微的声音。
小提琴?
似乎是从上方传来的。劫印象中曾经在一次任务时,隐藏于众多观看剧团露天演出的观众中。虽然当时的他没有闲暇欣赏演出的剧目,但是顿挫婉转的小提琴声依然给他留下极深的印象。但是现在听到的不太相似,提琴声尖锐而高亢,锋利而急促,转音毫无预兆,劫听起来甚至有些刺耳。劫捏紧了手中的武器,顺着螺旋的走廊,轻盈而迅速的奔向顶楼,声音的来源。他听不出这是什么曲子,他猜测也许是有人在求救,也许是无关的人,但他希望他能遇见金魔,并亲自了结了这个恶魔。这几个月来都是这样,无论他走在哪里,做些任何事情,即使是看见一片落叶泛黄的颜色,他都会想起金魔。接着劫冲出最后的转角,一眼看见了顶楼的全貌。
高而黑暗的塔顶,屋内物件复杂而有序的陈列。拉提琴的是一位高挑瘦削的男人,他面朝着自己,背对着一扇巨大的窗子。他看见劫,轻轻搁下捏着琴弓的手臂,随后又垂下提琴,朝劫略微颔首。
劫第一时间竟生出一股莫名的歉意,仿佛自己打扰了对方的雅兴。接着他警惕的环顾四周,并没有对这位文质彬彬的弱气男人放松警惕。他看见了那个女孩!
三天前一位母亲寻找的那个孩子,他记得照片上女孩红色的发绳。而现在女孩坐在面对他的角落里,眼神呆滞无神,一动不动。劫确信,她已经死了。
“金魔!——”
他握紧了刀柄大喊道,身体周围瞬间迸发出的亮蓝色雷电噼啪作响。
而金魔则是在逆光中露出一张狡黠的笑容,仿佛他的演出倍受瞩目与赞叹。他一把丢下琴弓,迅速从背后甩出一把金色的短枪,侧过身扣动扳机。
即使劫还沉浸在怒火中,但对上枪口的瞬间,他还是出于本能一脚蹬离了原地。而枪口却向高处甩去。
“嘭——”
子弹撞击发出一声闷响,塔顶的金属锁链和巨大木板应声砸落,横贯在劫和金魔之间。
劫咬咬牙,隔着杂乱的木板紧盯着对面的金魔,生怕他从眼前溜掉。他看得出金魔早有准备,可怕的是,到开枪的那一瞬间,劫都感受不到他身上的丝毫杀意。平日作战时,劫经常感受到对手的细微动作,并引以为豪。捕捉到一个闪身,或是一个眼神,都能让劫轻易躲过他人致命的杀招。而在金魔身上,劫惊讶的发现,杀意竟丝毫都没有感受到。
“没有弄伤你吧。”金魔的声音和他瘦削的外表不同,听起来低沉而又沙哑,语速缓慢,像是夏日祭舞台上沉声念着咒语的驱魔人。劫很难把他的声音和长相联系起来。
“我只是怕你太激动,弄坏我的提琴。”
劫凭借着平衡性,跳上纷乱堆砌的木板。金魔则一边不急不缓的说着,矮下身轻巧的放好提琴,在一旁的凳子上拾起面具扣在脸上。劫从高处猛的冲下来,一瞬间,短刀横在金魔的喉咙前,嵌入的刀尖在他的脖子上压出一道血迹,而金魔控制了屋顶垂下的锁链,紧紧的锁住了劫握刀的手腕,接着,金色的枪顶上劫的心口。
“你看起来很焦躁。”金魔偏着头看着劫,他的整张脸都被阴森的白色面具覆盖,只露出两只金色的眼睛,透过面具闪烁着光芒。
他的枪朝前轻轻推了推,劫只能闷声向后退,直到后背贴在堆砌的木板上,再无处可逃。因为锁链的长度不够,一路上他握着刀的手臂不得不因为远离而举过头顶。金魔低声哼了两个音调,像是在对于劫窘迫而狼狈的处境表示问候。
“听说苦说大师正带着两个徒弟找我。”金魔贴近盯着劫的脸,撩动劫细碎的白色发梢,仔细端详了一番。而劫完全没有和他交谈的意思,他咬紧牙齿紧贴着背后木板一动不动,像是一只等待反扑的猎豹,找到机会就张开血盆大口撕咬过去。
“不过我的枪口在你心里嗅到了……暗影的味道。”
劫有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意识,他回想起几个月前所窥视到的东西。
这次出行前的一个月里,他屡次前往教派的后山禁地,最后在那里找到名为暗影的盒子,盒子向他展示了影子的力量,在那个瞬间劫仿佛领悟到所谓的影子。
只是那之后劫每次忆起,胸口都随之一阵沉闷,伴随着眩晕感,像是在刻意避开这段记忆。而仅仅几个月,这段记忆竟然凭空消失,如果不是金魔无端提起,劫可能会连同前往后山的记忆一起遗忘。
“暗影,在你心里萌芽了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喜悦,只是劫的力气像是被回忆起的暗影所榨干,他感到一些不安的东西在心里涌动,逐渐占据着他的意识。他摇晃着脑袋,却根本无法驱逐如同雾霾一般笼罩而来的暗影。
“嗯……可恶……”劫紧咬着的牙齿逐渐分开一道缝隙,胡乱不清的话语和沉吟声溢出嘴角。劫感受到冰冷的枪口已经贴着自己胸口逐渐上移,最后顶起自己的下颚。他不得不抬起头,眼前又对上金魔的面具。他的面具中似乎出现了一个漩涡,拉着周围的景象逐渐旋转着,失去颜色。
“劫!”
——是慎的声音。
一声断喝传入耳朵,劫突然清醒过来。与此同时,金魔已经眯起眼睛扣动了扳机。劫抬起左手一把向外拉开金魔的手腕,子弹打中左边的老旧的储物架上,储物架失去了平衡向前栽倒,架上的陶瓷和金属制品纷纷砸落在女孩的尸体上,最后被倒下的储物架掀起的蘑菇型灰尘所掩盖。
劫的眉毛皱了皱,他心中的阴影再次蔓延而来,慎从身后木板堆上跃身下来,抽出背后的两把钢刀斩断束缚劫手臂的锁链。落在劫的身前。金魔已经不知什么时候退到几步以外的安全距离,甩着枪饶有趣味的看着新登场的人物。
“喔?我以为来的会是你的父亲。”
仅仅清醒了一会的时间,劫又进入了恍惚的状态,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又被暗影吞噬了。失去了拉扯着自己的锁链,劫已经没有力气站稳,他膝盖一软跪在地上,短刀落在一边发出清脆的声音。他的暗红色长袍映着下午的阳光,雷电在周围碰撞出细微的火花声,他垂着头,胳膊撑着地面一动不动,样子像极了一个下雨天锈蚀的机器。
“劫!劫……”
劫渐渐的听不见自己的名字,只觉得自己在一片没有光亮的地方安心的沉沉睡去……
“嘭——”
“嘭——”
又是枪响,每次听到这样的声音,都没有好事会发生。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在安慰着自己说,不要睁眼,不要理会,一切都会就这样过去的,劫索性没有在意恼人的枪声。
“劫!”
突然脸上传来一阵疼痛,劫恍惚的抬起手摸了摸脸颊,渗出的血液染红了他白色的手甲,他额前的几缕头发也被划落在地上。之前有次试炼中,他的脸被慎划伤了,那之后他在慎的饭里狠狠的埋了一大把辣椒作为报复。他带着些愠怒的抬起头,看见金魔半跪在地上,朝自己丢出一个正燃起的东西。
“嘭——”
他感觉自己被慎的胳膊圈住,然后迅速跳离原地被丢在角落的石柱后方。接着四周亮起了温暖的淡紫色光晕。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,视线里的一切都随之一颤。
——是火药。
劫爬起身和慎对视了一眼,仿佛在告诉慎自己已经清醒了,他弹出手甲中的爪刃,却发现慎的右腿受伤了,是刚刚慎冲过来拎走自己的路上被金魔打中的。右腿一边的肉已经全部被子弹螺旋的气流搅碎了,露出一个半月形的不规则豁口,可能是因为子弹的高温,慎并没有流出特别多的血。
劫看见慎的时候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惊喜,那种不谋而合的意外感。一周的单独调查,他觉得离开慎的时间仿佛已经过了有一年那么长久。他定了定神,仔细审视起现场。
金魔的左手已经被慎砍伤,垂在身侧缓慢的滴着血。他缓慢而摇晃着站起身,朝劫开出一枪。劫横向躲过烬的枪击,枪打在边缘的吊灯上,玻璃碎了一地。
劫趁着金魔开出第二枪的瞬间,甩出手里剑,正中金魔腿上,金魔不得不弯下膝盖跪伏下来。而劫的落地点炸开一朵金色的花瓣,隐藏的咒术限制了劫的动作。
金魔半跪在地上,发出低声的哼笑。
“你们还真是难缠啊,那个暗影小子叫什么,劫?……你会毁了你的教派的。”
“废话少说,等死吧!”劫逐渐回复了动作能力,只是暗影这个词就像它本身,就像一层挥不散,驱不走的东西,在劫耳边聒噪不停。
“我猜死在这的应该不是我。”烬划起另一个火药,拿在手心里。
“打算同归于尽?”劫警惕的盯着金魔手中火药,他一扔过来,自己就冲过去了结他。

“这样的话我今天已经听了第二次了。”说着,烬丢出了燃着的火药,火药在空中划出一个轻描淡写的弧度,落在了慎的脚边。那一瞬劫感受到,新的力量即将占据、冲破自己的身体,呼吸对他来说都成了负担。

慎巧妙的撑起身体,翻身滚向金魔的方向,慎对火药的爆炸距离判断,让他觉得金魔的位置也并不安全。虽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花样,但是他的位置,应该绝对是安全的。

“嘭——”的一声,火药爆炸了,从火药筒中喷出来的却是典礼用的金粉和彩带。金魔哼笑着拉起慎的领口,顺着他翻滚的趋势,猛的把他甩出了窗外。

——这样的高度摔下去,慎那样的重伤一定完了!
“这下你可以专注的表演了。”金魔朝着劫张开了仅有的一只手臂。
而劫如同丢了魂一样,直直冲过金魔的身边,毫不犹豫的从窗口纵身而出。金魔看着劫迎着夕阳的脸,弯起了眼角。
坠下的慎看见,从顶楼不顾一切跳下来的劫,他面容因为焦急而扭曲可怖,他伸直着手臂,大喊着自己的名字。
“慎!!!”
劫穿着的宽大暗红色袍子遮住了内里贴身的纯白色忍者服。他背后再没有呼啸而过的亮蓝色雷电,取而代之的是,如同巨大翅膀般迅速铺展开来的暗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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补充一下:我个人不太喜欢官方让劫离开均衡前叫戒。
除了我们常知道劫的意思,“劫”可以表达特别长的时间。比如日文的“未来永劫”。
从英文zed来说,我一直认为他和shen的名字来源于sheen和zeal。光辉与热诚。
总之就是想让年轻的劫叫劫啦——
挠头,可能会继续写下去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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